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晉江首發(加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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晉江首發(加更)

他噙著小玉蘭骨朵兒,嚙齒著,很快就變得晶晶瑩瑩。

粉白桃花瓣兒的裙裾堆砌在腰間,玉凈白的腿被擡著,淺重的隔著衣料被晃蕩著,好幾次都快要深陷其中,但始終被阻隔著。

聞齊妟眼底閃過不耐,暗自朝前用了力,靠著墻的人尖著嗓子驚吟,下意識用力地推著人。

但她卻可憐地被擠在墻角紋絲不動,連雪白的臉都漲紅了。

“別這樣!”江桃裏眼中閃過一絲清明,從虛妄沈浮的海中清醒了。

她雙眼通紅得似被人提著後頸的兔,眼睫怯生生地顫不止,無助又可憐地輕喘著。

他今日就跟瘋了一樣,動作魯莽還帶著急躁,給她一種似想要突破那層料子,抵祗在最裏邊。

聽見這滿是害怕的聲音,聞齊妟抿唇沒有講話,倒也沒有再繼續用力,淺淺地動著,喘著。

樹葉被一陣風吹得唰唰作響,帶起了涼意。

隔了許久,江桃裏才嬌而無力的被人抱在懷裏。

聞齊妟將人放在軟塌上的時候,體內的躁動已緩不少,沒有最開始的那般渴。

臨去裏間沐浴前,他還多看了幾眼。

她的裙子因全都被堆在腰間,而幹幹凈凈得半分汙穢都沒有,那白生生的腿露在外面,分外的吸人眼。

江桃裏察覺後瞬間將裙裾拉了下來,一雙還泛著紅的眼睛乜著他,又嬌又勾人。

他從喉嚨間溢出不明意味的笑,轉身去了裏面沐浴。

江桃裏委屈地躺在榻上,捂著被揉得脹疼的胸口。

江桃裏低頭解開那被綁得亂七八糟的帶子,往裏面看去,俏麗的臉紅了又白,最後咬著下唇,將帶子規整地系上去。

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麽刺激,今日是他最過分的一次,還在身上留了這麽多的紅痕。

不過還好都是在隱蔽的地方,無人能發現。

屋子中的陳設和江桃裏臥室無差別,她很容易就產生還在太子府的錯覺。

本來是想等他出來,結果他久久未曾出來,江桃裏困頓地垂著頭,漸漸倚在美人靠上睡著了。

外面的人早已經熟睡很久,裏間的人才換了一套衣裳,一身濕氣地出來。

聞齊妟出來見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的人,眉心微揚,詫異她竟然沒有走,反而還留在這裏等他。

他經由舒緩後勉強半飽,身上那股燥熱散了些,此刻已經比之前要好甚多。

緩步走上前,坐在軟塌的一旁。

聞齊妟低眸打量她憨睡的容顏。

濃長的鴉羽輕輕地顫著,小巧挺立的鼻子微微泛紅,那被無章法啃咬的唇泛著紅。

哪怕是在睡夢中也緊緊地抿著,細長柳葉般的眉也顰著,是嬌媚正盛的美。

他的視線順著眼,唇、鎖骨一路滑進粉白桃花的小衣裏。

目光越打量就越是沈沈的,喉結也不斷地滾動著。

方才分明在裏間的時候,他已經動手舒緩了,按理說不會單看著人就又起心思。

但此刻他還有想要將人整個吞下去的沖動。

她究竟是何處這般吸引他?

聞齊妟頗為驚奇地彎下腰,湊近仔細打量著她。

想要研究江桃裏究竟是哪處,能這樣能讓他這般喜歡。

甚至到了光是看一眼,就心癢難耐到無法忍受,非要還要將人從太子府弄出來。

以前在烏和並無女人可以碰,他只有刀劍和嗜血的殺意。

所以他沒有嘗過這般的味道,幹幹凈凈的,除了他無人沾染。

不知是想到什麽,他忽然垂首抵在她的額上,輕聲地道:“我要將你從太子府偷出來,搶出來,藏起來。”

尚在睡夢的人似是被這樣陰沈冰冷的話,凍得渾身寒冷,身子輕輕地顫栗一瞬。

等江桃裏再次醒來時,院子中已經只有她一個人了。

起來後,江桃裏揉了揉身子,抿著櫻粉的唇暗惱。

他這次下手太狠了,現在渾身都還疼。

江桃裏擡手扶了扶發髻,然後再伸手整理了自己的衣裳,確定沒有一絲紕漏,這才緩緩地起身往外面走。

走出去之後,江桃裏忽然停下腳步,扭頭往後看去。

身後爬滿綠葉的墻,似巍峨壓抑的大山傾輒而來。

小憩在軟塌上聽見的那句話,猝不及防浮現在腦海,使得她匆忙回頭,朝著前方跑去。

他今日實在是嚇到她了,撞的那幾下,好幾次都快要進去了。

那是之前根本就沒有過的乖戾,只怕是宣告著他的耐心也越來越少了。

他若是強行要行事,她也實在招架不住。

江桃裏裝作從外面聽完戲回太子府。

一切如常,只是在路過風亭時,又遇見了最不想遇見的人。

“殿下恭安。”江桃裏觸及到那道幹凈清冷的目光,莫名心虛不敢去看,匆忙地垂下頭。

聞岐策坐在石椅上,素手執著棋子,輕輕頷首。

他的目光無意略過她抿著的唇,朱唇粉面,美不勝收。

“可學過下棋。”

江桃裏心中正準備找借口離去,驀然聽見他主動開口問,目光一頓。

視線巡脧至他骨節分明的手上,凈白修長,十分吸睛,一看便是養尊處優的手。

連手都這樣好看。

目光快速掠過,江桃裏搖了搖頭。

見她搖了頭,聞岐策臉上的表情不變,柔和著眉眼,溫潤又清涼的對著她招手。

“過來,孤教你。”

本該是拒絕,可看見那雙含笑的眼,似乎盛了漫天的絳河,心又一聲聲咚、咚跳不停。

“你要白子,還是黑子?”

清冷的聲音縈繞在耳邊,江桃裏緩緩回神。

此刻她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,而他攤著骨節修長的手,黑白兩只碰撞,配色出驚人的緋色。

江桃裏顫著眼睫,不敢去選。

聞岐策乜眼覷著,嘴角微彎,自主替她選了白子,然後放在她的面前。

他率先下了一步,“我下棋一向喜歡快人一步,來,下這裏。”

江桃裏看著石桌上的棋盤,黑子孤零零的。

太子也揚著濕潤的眉眼看著她。

花紅柳綠的岸邊,吹過來柔柔的一陣風,攜裹著清甜且不知名花香,還有隱約禮佛的檀香。

江桃裏坐下去,伸手撚起上面的白子,低垂著眉眼,亭亭似月,嬿婉如春的將手中的白子,叩在上面。

她不會下棋。

聞岐策見此噙著明顯的笑,將手中的棋子緊隨放下去,然後又指了一處讓江桃裏下。

江桃裏不懂棋面,他說下到什麽地方,她就在什麽地方落子。

一來二去桌面已經擺滿了黑白棋子。

聞岐策似乎完全沈浸在其中,說是教江桃裏下,除了讓她落子,旁的只言不發。

他臉上的溫潤褪去,耷拉著薄薄的眼皮。

江桃裏悄然瞧去,只覺得眼前的人似一尊無欲無求的神佛,冰冰涼涼的,什麽感情也不浮於表面。

好遙遠。

最後一子落下的時候,江桃裏才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笑意,淺淺的,寡情地浮於表面。

“你下的位置真好。”聞岐策擡眸眼噙著笑,有些莫名勾人的意味,周遭的景色都成了陪襯。

江桃裏全程都是跟著他的指示落子,被這樣直勾勾盯著誇,臉頓時燒起來。

她不用看都知道,大約已經紅成一片了。

“是殿下教得好。”江桃裏順著往下說。

果然又換來了他的一記輕笑,清冷如清泉水擊打青石板般好聽。

聞岐策單手支著下巴,兩指間還夾著黑子,淺笑晏晏地揚著眉眼道:“看,你將我的黑子都吃了。”

這句話似帶著若有若無的撩撥。

江桃裏有些口幹舌燥,慌忙將視線落在棋面上。

饒是她看不懂,也大約看出來了一些。

那些黑子被白子團團圍住,像是蟻蟲在一點點地蠶食,又像是貪婪的巨獸,欲要一口吞下所有的黑子。

棋面詭譎得驚人。

江桃裏一楞,似乎窺見了什麽,但又總差了那麽一點,有種不上不下的感覺。

聞岐策盡興了,丟棄掉手中的黑子,懶懶地往後靠著。

他半乜半揚眉地覷著她,腔調溫和解釋:“一個棋盤上本就不該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棋子,所以一旦落子,其中顆棋子必須被吞噬,這不是殘忍,是成全。”

江桃裏聽得半知半解,跟著點了點頭。

“回去吧,好生休息,下個棋而已,唇都咬破了。”他眨著眸,揮手放過江桃裏。

一句輕飄飄的話將她定格在原地,不敢亂動。

江桃裏心中掀起驚濤拍岸,差點就要伸手碰自己的唇,生生忍住了。

她躬身行禮後,努力讓自己腳步穩重地朝著裏面走著。

等回去後,江桃裏迫不及待地將梳妝臺上的鏡子,攬過來左右瞧了瞧。

外面無甚麽痕跡,但下唇內壁有一條不淺的小口子。

那是在外面被齊妟失控間咬的。

江桃裏眼前浮現起那張溫潤噙笑的臉來,手抖了抖,腦海中思緒萬千,過了好久才停下來。

之前太子誤會自己在江府同所謂的心上人見面,表情尚且還不是這樣如沐春風,或許他真的只當是她抿破的唇。

這般想著,江桃裏心才緩緩放下來,卻已經還是隱約縈繞著強烈的不安。

這個不安一直持續了好幾日。

大概是外出被太子撞見了幾次,後面這幾日,江桃裏總是會不自覺地打量著太子。

越是打量,她就感覺有什麽地方越是不對勁。

比如,太子手腕上的那串珠子,時常有,時常無影蹤。

還有一次,宮中送來的補藥下來時,她端給太子無意間打翻了,正打算彎腰去清理卻被攥住了手。

“怎的這般冒冒失失的。”

倚在搖椅上的人直起了腰,將她就快要碰上破碎陶瓷的手捏住,言語冷淡,帶著細微的不悅。

“這些一會兒下人會來處理,哪裏需要你碰。”

江桃裏僵著手,點了點頭,站起來,視線落在他的手腕上。

沒有戴珠子,而且手上好似有不知是拿刀劍的繭,還是拿常年拿筆的繭,碰在手腕上有細微的疼痛。

“方才你說到什麽地方了,接著說。”聞齊妟神色怠倦,懶懶無骨似地回了躺椅上,骨節分明的雙手扶在把手上。

方才說到了哪裏?

江桃裏一時間也有些想不起了,滿腦子都是那雙手,怎麽能千變萬化?

“方才你說我在風亭中教你下棋。”聞岐策正半瞇著春情泛泛的眼眸,容貌秾麗似好女,是天生就該肆意的風流相,寡情又散漫。

他的聲音也是倦倦的:“然後我教你用白子,把黑子都吃掉了。”

江桃裏想起來了。

方才是無意間說到過這件事,但她好像沒有說過白子將黑子吃了。

或許說了,是她忘記了?

江桃裏有些不確定。

聞齊妟掀開薄薄的眼皮,肆意風流的皮骨下滿是涼薄,語氣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散漫:“將棋盤擺進來。”

門外的人輕聲應答,很快就擺出了棋盤。

江桃裏茫然地看著棋盤擺上來。

不是之前在風亭中的那種黑白玉棋,而是一盤古戰棋。

堂堂正正四方棋盤,九條平線縱橫交錯著,紅黑兩方各自居在領地。

“你一向喜歡看些兵書史記,想必也會些戰棋吧。”聞齊妟將棋盤擺好,做了請的動作。

這話倒是對了。

江桃裏不會其他的棋,戰棋確實有所了解,但也並不精通。

她坐在他的對面。

“上次我教了你絞殺圍堵,現在再教你其他的玩兒法。”他噙了一抹肆戾的笑,拿著棋桿兒敲了她的桌面,“你先走。”

江桃裏覷一眼,發現他臉上的笑格外的明顯,眼尾微彎,竟有一絲少年的意氣,卻也邪氣得很,好似下一秒,就會一口將獵物撕咬死的錯覺。

看一眼便惹得人心驚膽顫。

江桃裏伸出素白的手,執起細長的桿兒,朝前推了一枚棋子。

他低眼瞧著,露出森白的牙齒,往前推了一步棋子。

他下棋手法並不如風亭時詭譎,但卻透著一股子貍貓抓鼠,逗玩兒的惡趣味。

每次等江桃裏朝前走一步,他好似都提前預判到,將人劫制在原地不能動彈。

只要江桃裏動了這步,主帥就破個口子,然後被餓得發昏的狼吞下。

江桃裏越下便越將心神埋在裏面,漸品味到了些許樂趣。

以前都是她一個人玩兒這些,還是第一次同人這般廝殺,後背浮起一層薄薄的汗,她都沒有機會伸手去擦拭。

江桃裏的明眸善睞掃了一眼桌面上的棋。

她已經被吃了幾顆了,情況已然分外的風險,每走一步都得謹之又慎。

相對於江桃裏的謹慎神情,聞齊妟就要輕松得多了,半乜半闔眸,骨節分明的手指曲起,輕敲著棋桿。

專心看了半響,江桃裏才從中窺見了一絲破綻,毫不猶豫地將棋推過去。

她嘴角揚起了一抹笑,那一份羞怯散去,擡眸時隱隱藏得自得。

恰如仰頭見春臺,單純得勾人。

聞齊妟視線從她帶光的明眸往下,掠過上揚的櫻粉唇,沈了沈目光,喉結滾動一瞬,似有癢意從心中蔓延往上。

他突然心甘情願將破綻露給了她,一眼不錯地盯著她的臉看。

江桃裏贏下的那瞬間,極力地壓制住滿心的歡喜,不知覺地咬上了下唇,眸中的光四溢。

她將對方的主將吃掉後明媚揚眉笑,頗有幾分討人的得意。

“我贏了。”語氣也脆生生的。

不過是贏了一盤棋而已,卻跟好似贏了什麽重要的東西般,笑得過分燦爛。

聞齊妟將旗桿放在一旁,躺回去,覷眼看她臉上的笑,喉結滾動,承認道:“嗯,你贏了。”

話音甫落,他露出笑,歪頭又道:“再來一局?”

江桃裏此刻滿心的自得,自然沒有發現對面的人,正一眼不眨地盯著自己,如狼似虎,充滿了惡劣和逗樂。

她嘗了一點甜頭就得意忘形了,積極主動的將棋盤恢覆最開始的樣子。

厚著臉皮先走了棋,江桃裏用著濕漉漉的眼看著他,還隱約有期盼。

“該殿下請了。”

聞齊妟乜斜一眼,殷紅的唇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,推著棋,朝前行了一步。

江桃裏認真觀棋盤,覆而又擡頭睨對面一眼。

見他眸光無辜,頓時有了自信,悄然地露了一絲縫隙,將自己的棋推出去。

不知道這步棋,究竟是戳中了他什麽笑點之上,瞬間自對面響起一記微沈地輕笑,猶似在耳畔纏綿黏糊廝磨著,處處透著昏黃的暧昧。

只是笑聲便聽得江桃裏雙頰騰燒,腰窩酥軟,垂著首,露出白皙的脖頸似婉約低眉。

“不後悔嗎?”

聞齊妟淺笑晏晏地擡著眸,輕覷著她,單手支著下巴,有春風意氣,亦給人一種昳麗的勾人之態。

江桃裏對視上後倏地啞然。

不知是天氣越加明媚,還是因為心中燥熱不減,她只感覺口幹舌燥,慌張之下去抓案上擺放的涼茶。

江桃裏捧著茶杯小口呷著,搖了搖頭,聲音也模模糊糊的:“落子不悔。”

“那你輸了。”

聞齊妟將棋推過去,瞬間將她大將吃掉,主將無人守,敗局已經顯了。

他笑道:“這叫釜底抽薪。”

江桃裏見他這一步,趕緊將茶杯放回去,雙眸睜大,表情不可思議。

看了幾眼,江桃裏也算是看出了幾分門道。

他這是故意誘著自己走棋。

“還來嗎?”聞齊妟彎眼看對面的人,那櫻粉的唇被茶水洇得水汵汵。

他看得有些眼熟,忍不住蹙眉思索。

就像……就像是那日在樹下,她艱難地抓著纏藤的秋千。

最開始也是抿著唇,後來實在受不住魯莽地頂撞,便開始在杏花雨眸中浮起淚光,將下唇咬得這般殷紅。

這樣的唇被印上牙印,好看得最驚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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